本网讯 (通讯员 胡仲昌)现在算起来老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有整整20年了。
2005年2月初,父亲经过省立医院检查,患有淋巴肿瘤,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才知道去尽一点孝心,天底下唯有做父母的对子女的爱是纯真的、无私的,至高无上的。而做儿女的却不知打了多少折扣。自我成家20多年来,没有给父母做过一顿饭、洗过一次衣服,打扫过一次卫生。反而倒是我们领着一家人逢年过节或是双休日回家,父母早早地、高高兴兴地为我们备下一桌子可口的饭菜。
老父亲的病是2005年春节期间就开始发作了。那时,父亲为了使大家能够过上一个快乐、祥和的春节,他隐瞒了自己的病情,只是说自己有点感冒,不碍事。大年初二,父亲请了同他一起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的5位老战友一家人与我们在一起过年。酒桌上,父亲和大家一起高唱《保卫黄河》《中国人民解放军进行曲》《中国人民志愿军进行曲》,以及《要用战斗保和平》等歌曲,看得出他老人家是强打着精神陪着我们,他酒没喝,菜吃的也比较少。原本红润的脸也显得十分苍白、焦粹。其实,他当时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2月下旬(正月十五过后),他的脖颈肿得老高,就住进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父亲住进医院后,我才真正地体味到牵肠挂肚的感觉,经过再次一系列地检查后,父亲被确诊患有恶性淋巴肿瘤,听了这个结果,全家人都傻了眼,心情沉重。平时善谈多语的大哥,靠在门旁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其他的人也不作声,上大学的大侄子想说话,也被大哥凶了一句“就你能”给堵了出去。于是,再也没有人说话,屋里的气氛显得十分凝重。一个晚上,我们就在这种焦虑、沉重的气氛中度过,我没有睡觉,在想老父亲当年打过小日本、解放战争负过伤,抗美援朝在上甘岭同美国鬼子面对面地拼杀过,身体这么好怎么会倒下呢。
那些天,除了上班外,我整个的时间都花在照料父亲的身上,只要一有空,就往医院跑,见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痛苦的样子,心里感到不对滋味,我的哥哥、姐姐、小妹也跟我一样。因此,医院成了我们一家人聚会的地点,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以及病友们都非常羡慕我父亲,说我父亲有我们这些孝顺的子女们是他的福分。
回想起照料父亲的那些日子,我们姊妹几个确实是尽了力的,父亲需要陪夜,大学放假的侄子自告奋勇,直到开学。双休日,老母亲为了减轻我们姊妹几个的负担,拖着不好使唤的伤腿,从30多公里以外的老家赶到医院照料老父亲,最辛苦的是小妹,她每天早上6点起床,骑1个小时的电瓶车赶到医院替换我们,晚上7点半才回家,她担负着采买和做饭的任务,父亲对饮食从不挑剔,但不能连续几顿吃一样的,需要每天更换一次,医生说需要给父亲增加营养,补充蛋白质。于是,我们姊妹几个千方百计满足需求,鸡汤、蛋汤、鱼汤、虾汤、排骨汤、羊肉汤、牛肉汤、甲鱼汤等,轮换地去做。此外,每天固定喝两小瓶牛奶,吃3个鸡蛋外加枸杞、红枣、桂圆、蜂蜜和人参。听一位年已8旬的老大妈说过,吃花粉对父亲身体有好处,我就满大街去买,淮南没有去蚌埠,蚌埠没有跑合肥,合肥没有奔南京,最后结果都没有。后来,又到阜阳、亳州几家大药房去买也没有。那段日子,天气很冷,风刮得也比较大,来回奔跑,感到十分疲惫,心里在想,再找找看,实在买不到,我也尽心了,心里上也是一个最大的安慰。当我路过六安一家药房大门口时,发现旁边写有蜂蜜、花粉,我过去一看,果然有卖。此时,我的心情舒畅到极点,虽然到了午饭时间,但也顾不上吃饭,要上出租车,直奔淮南田家庵,把花粉送给老父亲。
父亲喜欢吃面食,尤其喜欢吃包子和牛肉饺子,除了母亲包的荤素饺子外,我们姊妹几个还在商场里买,什么大娘水饺、狗不理包子、扬州灌肠汤包、杭州小笼蒸包等吃个遍,我们只有一个心愿,只要父亲吃得开心,不管想吃什么,我们姊妹几个想方设法尽量满足,这是我们做儿女的唯一的孝心罢了。
生活上,我们能够给父亲力所能及的照顾,而对于病情,确实无能为力,只能仰仗医生了,住院47天,病情仍然恶化,这让我们姊妹几个万分焦虑,随后几个月里,父亲的身体一天一天差,在他没有患病以前,他140多斤的身子,到最后而瘦到不到80斤了。
2005年9月20日早上7时21分,父亲离开了我们,走完了他78个人生路程。后来,我从他的资料中了解到,他是1944年9月20日参加了新四军,1981年9月20日,从单位退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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