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林,1900年出生于监利段家长岭,1907年随父迁居石首江北叶家沟(今横沟市镇泥港子村)。段玉林从小聪明伶俐,智力过人。段玉林的父亲有汉武功底,他从小随父练功习武,不到20岁,武术功底相当出众,远近颇有名气。
组建石首游击队
1923年,段玉林求学于武汉,并在武汉求学期间走上革命道路。1926年,段玉林考入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在武汉的分校,在该分校的军官教导团学习。一年后,段玉林在军官教导团毕业。毕业后段玉林随国民革命军参加北伐战争和广州起义。在此期间,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广州起义失败后,段玉林受党组织派遣,回石首发展党的秘密组织,开展武装斗争。
1927年冬,段玉林回到家乡石首。段玉林回到石首后, 与石首的党组织取得了联系。中共石首中心县委书记李兆龙安排他尽快组建石首游击队。段玉林首先在自己的家乡泥港子村组建了第一个农民协会组织。没有枪支弹药,他要农民协会成员拿起鸟枪、梭镖、马刀,甚至还有锄头、扁担、鱼叉等开展武装训练。农民协会的活动虽然是秘密组织的,但名声却不胫而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整个江北大垸都行动起来了。
1927年农历除夕之夜,段玉林带领十余名农协骨干,手持马刀、梭镖等武器,趁除夕戒备松懈之机,冲进新厂长江对岸的黄水套团防局驻地,缴获长短枪20余支。有了这些武器,段玉林带领的农协组织更加壮大了。此后,又多次袭击了石首市江北的团防队,缴获了一些枪支弹药,在石首江北一带声名大震。
1928年1月,在中共石首中心县委的指导下,段玉林带领的农协组织更名为石首游击大队,段玉林任石首游击大队大队长。
除暴安良备武器
石首游击大队成立后,湘鄂西特委书记周逸群,特委委员贺龙由上海经武汉到石首,在此策划荆江两岸的年关暴动。1928年1月,周逸群、贺龙在石首桃花山主持召开了荆江两岸年关暴动动员会。在这次动员会上,湘鄂西特委安排段玉林所在石首县游击大队消灭石首江北最大的三个土豪恶霸,刘学林、易文松、汤魁甲。
段玉林回到江北后,迅速召开了游击队动员会。在会上,他语气坚定地说:石首游击大队是共产党领导的武装组织,共产党是为穷苦农民翻身得解放的组织。现在共产党为穷苦农民翻身得解放的第一个行动就是打土豪,下一步就是要把土豪霸占的田地分给农民。这就是打土豪、分田地。我们要消灭地主豪绅,建立农民政权。大家不要怕,我们游击大队并不是孤立无援的,石首江南的许多兄弟已经与我们联手,大家一起战斗。
1928年3月,段玉林所领导的石首游击大队在新厂一带先后将三大土豪捉拿。捉拿三大土豪,穷苦农民拍手称快,奔走相告。一夜之间,这个重磅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石首江北。第二天,石首游击大队在横沟市架起了审判台,来自四面八方的穷苦农民将审判台围得水泄不通。在声讨三大土豪的罪行后,段玉林宣布将他们就地正法。
三大土豪被镇压之后,段玉林组织石首游击大队将三大土豪的田地分给那些无田的穷苦农民,石首江北的大多数穷苦农民都分到了田地。穷苦农民从游击大队的革命行动中看到了希望,出于感激,他们纷纷要求加入石首游击大队,一时间,石首游击大队徒然发展到300余人。人员增加了,可武器未增加。除了袭击团防队缴获的枪支外,游击队员大多只有鸟枪、大刀、梭镖、鱼叉等农具当武器。段玉林开始考虑自做土枪的事。他在游击对员中找了几个会制作鸟枪的人,又要他们从乡间寻找了十多位铁木手艺人,集合在冯家谭(今石首天鹅洲经济开发区三户街村)的芦苇荡里制作土枪土炮。一年后,段玉林所创建的这个武器制造厂成为了湘鄂西红军兵工厂。
七人夺枪显神威
荆江两岸的年关暴动打击了反动当局和土豪劣绅的嚣张气焰。而反动当局和土豪劣绅并不甘心,他们伺机反扑。一些未被铲除的土豪劣绅死灰复燃,纷纷组织团防队,反动当局联合地方团防队反复“清乡”。一时间,农民革命运动遭到残酷血腥镇压,一些被分给贫苦农民的田地被土豪劣绅重新收回了,大批党员干部壮烈牺牲,革命武装严重受挫,石首游击大队几近解散。
1928年8月,中共石首中心县委将冲散的革命武装集中起来,组建了一直精悍的特务队随县委活动,并成立了以段玉林为首的七人夺枪小组。这七人分别是:组长段玉林;副组长王开福(石首东升庄家铺人,1907年出生。幼读私塾,成年后随父行医。1925年参加革命,1926年春入党。1928年3月任石首农会主席。1931年4月受命到洞庭湖区开辟特区。5月被俘,自称串乡郎中获释。返乡寻找党组织时被俘。1932年10月,敌人将他押回庄家铺用斧头残杀为三截,并暴尸7天);组员谭大银(石首谭家湾人,1903年出生。15岁考入武昌中华大学附中读书。1927年开始从事党的地下工作。1928年冬入党,担任谭家乡苏维埃主席、1930年任石首游击大队副队长。1931年春任红三军九师二十五团副团长,7月率部袭击王海守敌乘船阻击时牺牲);组员朱祖光(湖南华容人);组员郭忠贵(籍贯不详);组员王三义(籍贯不详);组员袁寿林(籍贯不详)。
11月上旬的一个雨夜,夺枪小组成员身藏短刀、铁棒出发,去小河口秦先景民团夺枪。从冯家潭到郑家台,翻过江堤便是一大片棉田。段玉林安排郭忠贵和朱祖光夺枪,其他人在后掩护。时值冬天,又下着小雨,郭忠贵和朱祖光的棉裤和夹裤被雨水淋湿,为不致衣服与棉梗弄出声响,他们干脆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短裤。秦先景民团只有一名哨兵在门房守卫,这名哨兵万万没想到会遭到袭击,他抱着一只长枪在火炉边睡着了。朱祖光拍了下身边的郭忠贵,一跃而起,对准哨兵的头部猛击一铁锤,哨兵便悄无声息地歪倒在地。两人迅速取枪返回。这是夺枪小组缴获的第一支枪!
几天后,段玉林又带着夺枪小组,趁着夜色,从黑鱼沟渡过长江,经八十丈、观音庵到调关镇,夺取了陈家典团防双哨。这两次夺枪行动的成功,极大地鼓舞了队员们的士气。石首县委委员王子英专程来到夺枪小组驻地,代表石首县委对夺枪小组进行表彰。之后,夺枪小组又成功地端掉焦山河叶炳章的双哨。叶炳章派人求和,并答应夺枪小组提出的条件:以后焦山河团防不得残害老百姓和革命同志,游击队经过焦山河时不许干扰等。12月,段玉林领导的夺枪小组,又攻打了五谷庙团防、高基庙团防,一次就夺取长枪15条,队伍很快发展到100余人。夺枪小组更名为石首暴动队。1929年1月。石首暴动队人员发展到约300人,石首暴动队又恢复为石首游击大队。
枪子是不长眼睛的。在七人夺枪小组发展壮大过程中,游击队出现了伤员增多的情况。1929年末,段玉林向中共石首市中心县委提出创建医院的建议,立即得到领导的重视和支持,让段玉林全权负责。段玉林先联系武汉医生,他在武汉上学时,就认识部分医科的学生,再加上级领导的全力支持,很快就从武汉调来几名外科医生,成为红色医院的主力军。为了充实医护人员队伍,段玉林就广泛发动群众,动员当地郎中,加入到医院,又号召志愿学医的青年,接受短期的培训,成为医护人员。他每天工作在游击队驻地,时任他副手的王开福笑他快把驻地当成家了。三个月后,医院建设工作初具规模,在游击战中救治伤员,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几个月后,段玉林所创办的医院扩编为湘鄂西苏区红军医院。
击溃“神兵”夺县城
1929年4月,段玉林率领游击队转战江南,在屯子山与团防局长袁福阶展开激战。袁福阶1928年就在屯子山老巢建立团防局,有常练队100多人枪和50多名“神兵”。袁福阶的“神兵”,个个凶悍残暴,杀人不眨眼,声称刀枪不入,法力无边。他们扼住通往石首县城的要道,不把农民武装放在眼里。能否战胜“神兵”,打破“神兵”刀枪不入的神话,是这一仗的关键,也是对游击队战斗力的重要检验。
这天清晨,段玉林率游击队向屯子山发起冲锋,袁福阶指挥“神兵”打头阵。“神兵”竖起一面黄色的大旗,个个头缠白布,胸戴画着护身符的黄兜肚,腰系红色紧身布带,赤膊上身,排成数行,在头目的带领下,朝大旗焚香祭拜,烧化黄表,齐刷刷地举起大海碗“朱砂神酒”,一饮而尽,然后疯狂地摔碎瓷碗,举起雪亮的大砍刀,嗷嗷地呐喊:“刀枪不入,刀枪不进,金甲神人护我身……”凶神恶地向游击队扑来。面对刀光闪闪,卷地而来的“神兵”,段玉林沉着应战,他勇敢地站在队伍的最前列,只见他双手上下一扬,左右开弓,“叭叭”两声枪响,冲在最前面的两名“神兵”应声倒地。“神兵”并没有停止冲锋,反而更加疯狂地扑来。这时,段玉林身后的一队神枪手一齐开火,一枪一个将“神兵”撂倒,一阵枪响,50余名“神兵”无一人生还。
“神兵”刀枪不人的神话,被游击队的子弹击得粉碎,常练队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拖枪便跑,惊惶失措地四处逃窜。段玉林率部全线出击,袁福阶丢下老巢,仓皇败退,游击队乘胜攻占屯子山、沙岭子。
石首县城的外围武装扫清后,屈阳春、段玉林、彭之玉立即分兵三路乘胜攻打县城。此时,国民党县长龚振鹏带领县团防局常练队400余人正在江北“清乡”,县城防守空虚,少数守城敌军一触即溃,弃城逃命,游击队占领县城。
这次战斗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救出了被关押的共产党员、革命群众70余人。游击队处决了一批反动官员,放火烧毁了县衙门,并打开粮仓,将粮食全部分给贫苦的老百姓。首次攻占石首县城的消息,迅速传遍湘北鄂西,给革命人民极大鼓舞。
以少胜多伏击战
石首游击队全歼屯子山“神兵”攻破石首县城之后,正在小河口“清剿”的县长龚振鹏闻讯,又惊又怕,急忙收兵返城。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县衙被毁,“犯人”被劫,粮食被分,枪支弹药被运一空的惨景。面对惨败,龚振鹏顿足捶胸,发誓要报仇雪恨。
1929年5月,龚振鹏派县团防局长张家春,带领常练队400余人到小河口革命根据地“清剿”。常练队上岸后,沿途放火烧杀,直奔季家咀而来。埋伏在芦林深处的根据地军民,在段玉林的指挥下,一起出击,霎时间,枪炮(土炮)声、喊杀声响彻云霄。张家春吓得惊惶失措,连忙指挥常练队还击,这些平时只会欺压老百姓的常练队,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四处逃窜。游击队勇猛冲杀,将常练队分割包围,常练队乖乖地缴械投降。张家春在少数护兵的保护下仓皇逃命。这一仗共打死常练队200余人,缴枪300余支和大批弹药。
敌人吃了几次败仗,决定改变策略,联合石首、公安、华容三县团防作战,妄图一举推毁小河口革命根据地。11月24日凌晨,张家春一改平时虚张声势的做法,用“洋船”秘密把500余名常练队运到小河口的下码头登陆,对根据地进行突然袭击。他们采取抢劫烧毁一切生活物资、制造无人区等野蛮残忍的手段,一路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见房子就烧,疯狂扑向小河口、姜家台革命根据地中心区域。
此时的小河口革命根据地,只留有段玉林率领的百余人枪的游击队,敌我兵力十分悬殊。县委书记屈阳春和游击大队长段玉林认真分析了敌情,认为敌军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难以统一指挥。而根据地军民同仇敌忾,斗志旺盛,且地形熟悉,又有赤卫队和广大群众支援,只要用兵得当,完全有把握击败敌军。为了确保根据地的安全和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少受损失,屈阳春、段玉林毅然决定给敌军以迎头痛击。
段玉林将游击队分成三路,每路由赤卫队员配合作战,埋伏于李家湾附近。常练队一路放火烧杀,杀气腾腾地向姜家台奔杀而来,当行至李家湾附近时,游击队三路人马同时从芦林中杀出,霎时枪声四起,常练队像刈芦苇似的倒下一大片。隐蔽在芦苇中的广大群众一起呐喊助威,一时枪炮声震耳,喊杀声连天,其气势如排山倒海,敌人不知到底有多少游击队,吓得惊惶失措,纷纷四散逃窜。这时,杨苗洲、黄沙坦、季家咀等地的赤卫队也赶来助战,敌人不知虚实,以为陷入了游击队的重围,他们没命地逃向河边,准备抢上“洋船”逃命。逃到河边的敌人一下傻了眼,只见“洋船”浓烟滚滚,轮船早已被游击队抄后路焚毁,守船的敌军已全部被俘。敌人见后路被截断,游击队从四面八方冲杀过来,吓得纷纷举枪投降。张家春见势不妙,拼命突出包围,仓皇乘木船逃回县城。
这一仗共打死打伤常练队300余人,俘虏100多人,缴获各类武器400余件和大批弹药,创造了游击队以少胜多的战斗范例,为湘鄂西革命根据地的开辟和发展奠定了基础。新中国建立后,小河口伏击战曾在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用沙盘展示。
带弟参加红六军
1929年9月,党中央根据鄂西地区的革命斗争形势,派孙一中、许光达到鄂西地区帮助建立中国工农红军。孙一中、许光达到鄂西特委机关所在地石首袁家铺后,检阅了石首游击队,对广大指战员的战斗作风和军事素质极为满意。许光达称赞说:“这支队伍精神饱满,胜似天兵天将。”
孙一中、许光达主动担任石首游击队的军事教练,向战士们传授军事知识,宣传革命道理,还身先士卒,亲自参加战斗。10月,驻监利敌军一个营兵力,偷袭冯家潭兵工厂和红军医院,段玉林根据可靠情报,率部埋伏在监利与石首交界的一弓堤附近。敌人进入伏击圈后,许光达端起一挺机枪冲锋在前,当场将敌营长击毙,石首游击战士也奋勇杀敌,取得全歼敌军的胜利。这一仗共歼敌170余人,缴获步枪140余支、轻机枪3挺、手榴弹400多枚。战后,许光达风趣地说:“你们的胃口越来越大了,今天吃整营,明天还要吃整团呢!”
12月下旬,鄂西特委在横沟市召开各县县委书记会议,会上孙一中、许光达传达了党中央关于成立中国工农红军的指示,会议决定将鄂西游击总队改编为中国工农红军独立第一师,师长段德昌。独立师下辖3个纵队,共五六千兵力。监利、沔阳的红军为第一纵,王一鸣任纵队司令;石首的红军为第二纵队,段玉林任纵队司令;第三纵队正积极组建。
1930年2月5日,红军独立第一师第一、第二纵队在监利汪桥会师,特委根据中央指示,宣布独立第一师升编为红六军,军长孙德清(孙不久因病离职,由邝继勋继任)、政委周逸群、副军长段德昌、参谋长许光达。红六军下辖三个纵队,第一纵队司令由段德昌兼任,政委王鹤;第二纵队司令段玉林,政委周容光;第三纵队尚在长阳一带组建;军部及纵队司令部还有若干直属部队,全军共六七千兵力。
红六军成立后,石首广大青年踊跃参军,先后有两万余青年参加红军,主力红军发展到3万余人。这一时期,是湘鄂西苏区的鼎盛时期,湘鄂西苏区成为当时全国三大革命根据地之一。这个时候,段玉林也动员他的亲弟弟段凤甲参加了红军。
率领红军反“围剿”
红六军成立之后,段玉林带领第二纵队,连续出征,相继攻克江陵、监利、公安、石首、潜江五县十多个主要城镇,缴获 枪支600余支。后又率部挥师北上,相继攻克仙桃的岳口、马口和汉阳的蔡甸。不久,他奉命调鄂西联县政府工作。
1930年9月,邓中夏受中共中央派遣来到鄂西苏区。邓中夏传达了党中央指示,要求红二军团渡江南下,进攻长沙。10月21日,贺龙在石首杨河剅举行南征誓师大会,随后,红六军挥师南征。
1930年11月国民党第十军军长徐源泉征集三万多兵力和一些地方反动武器对洪湖苏区发动第一次“围剿”。徐源泉部攻占华容、监利、南县之后,对石首苏区形成合围之势。由于红三军已转移,湘鄂西特委将石首、华容、公安、南县的部队整编为江右军,江右军有一千余人枪,由段玉林任总指挥。段玉林率江右军和焦山河军校学生,两次攻克华容县城,给“围剿”石首苏区的敌军以沉重的打击。11月中旬,段德昌率江右军到了石首,他收容部队流散红军和江右军整编为新六军。段德昌、段玉林率新六军,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四面出击,全歼华容鲇鱼须一个营守敌。缴枪300余支;击溃安乡县官垱常连队,缴枪100余支,子弹5000余发。接着再一次攻克华容县城,然后渡江北上,转战江陵、潜江,取得一连串重大胜利。
1931年2月,徐源泉部48师乘新六军转战江陵之机,攻陷冯家谭、小河口苏区,由段玉林一手建立的红军医院,红军兵工厂也遭到破坏。新六军回师反攻,歼敌数百人,缴获步枪数支,机枪2挺,迫击炮2门,收复了江北失地。接着,新六军偷袭了敌高一二团团部,第四次攻克华容县城,并回师全歼茅草街团防。新六军在运动战中消灭了敌人大量的有生力量,使之不敢轻易下乡“扫荡”。这些战斗,有力的配合了洪湖苏区的反“围剿”斗争。
1931年4月15日,敌人分数路对桃花山根据地发动了大规模的围攻。段玉林得到情报后,和周逸群一起,指挥部队掩护万余群众,突围至洞庭湖区。段玉林发动群众,广泛开展游击战争。缴获敌3船军粮和100余支枪,歼敌100余人。5月中旬,敌人再次向洪湖苏区发动猖狂“围剿”。为避实就虚,段玉林率部突围至桃花山,使敌人扑空 。7日,敌人调集24个团的兵力,向洪湖苏区发动了第三次“围剿”,段玉林肩负主攻重任,率红25团主动出击,歼敌一个营,击退了敌43师两个团的反扑,10月21日,段玉林率部会同石首游击队,又歼敌300多人,粉碎了敌人的第三次“围剿”。
1932年11月下旬,敌人再次分三路向苏区发动进攻。段玉林率领留守后方的红三军独立团,充分发挥游击战和运动战的优势,巧妙地与敌军周旋,取得了重大胜利。为集中优势兵力,红九军二十五师主力教导团与红军独立师合编为红八师,段玉林任师长。2月20日,段玉林率红八师与红九师合作,采取围城打援的战术,击溃了岳口守敌的两个营。
“左”派盲从断忠魂
1931年春,夏曦来到洪湖,成为湘鄂西中央分局负责人。夏曦来到苏区后,积极推行王明“左”倾冒险主义路线否定湘鄂西党和红军在长期艰苦斗争中取得的重大成绩,而且把党内不同意见的争论与“改组派”联系起来,极力推行宗派主义干部政。
1932年春,红三军为反对国民党对湘鄂西苏区的第三次“围剿”,挥师襄北,作为主力部队的红八师在师长段玉林的指挥下,及时组织了龙玉集、文家墩战斗。两战两捷,俘敌六千余人。夏曦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发出“乘胜取得不断胜利,夺下京山扩大苏区”的指示。红三军只得以一部强攻京山县城,结果伤亡很大,没有成功。此间,国民党军队发起了第四次“围剿”。武汉绥靖公署主任何浚自任总指挥,第十军军长徐源泉为副总指挥,先后投入战斗的有十一个步兵团及若干特种兵约二万兵力。3月29日,敌军由皂市沿汉宜公路及两侧西进 ,战况紧迫,一触即发。3月30日早晨,敌先头部队在后庙集西边的猴脊山与红八师侦察部队接触,战斗提前打响。敌军先头部队是个骑兵连,该部试图抢占猴脊山的主峰,被红八师在关路口击溃,敌军后续部队接着抢占锅项山、罐头尖山 、肖家岭均被击溃。敌军见此情形,停止进攻,转入防御,伺机反扑。这时,夏曦强调要与敌人正面进攻,不许后退半步。红三军采取分割包围的方式,组织进攻,发起冲锋。但因双方兵力悬殊,且敌有坚固工事 ,红三军未能大量歼敌,战斗进入胶着状态。4月1日,徐源泉亲率援军,增援其二支队,阻止红八师在黄家河附近发展,但未得逞。4月2日,敌四十四师补充两个团后由皂市西进袭击红八师,段玉林巧妙地率部绕到汉宜公路北侧山地。4月3日上午10时,段玉林率部突然进攻敌四十四师,将其团团包围。敌军立即龟缩到钱家场,利用有利地形构筑工事抵抗 ,红八师猛攻不下,又成对峙状态。4月4日,敌军在对峙时派出飞机在战地上空盘旋,不时狂轰滥炸。有一架敌机飞的很低,连机翼上的标志都看得清清楚楚。段玉林指挥机枪守在肖家岭西北坡上架起两把轻机枪。那架飞机在阵地上盘旋了一周,突然一个俯冲,丢下两枚炸弹。而这时红八师的机枪手也开火了,敌机的机翼被打中,油箱也着火了,空中冒起一条黑烟,敌机最后一头扎进石家河西岸的鸡公大里。4月5日,段玉林受命在龙头桥阻止敌人。龙头桥桥东是通往瓦庙集的高坡,桥西是一片开阔地带。盘踞在此的敌人在高坡上架起重机枪。当红八师冲上桥时,敌人重机枪猛烈开火,红八师战士牺牲惨重。段玉林指挥组织一直突击队,绕道到敌人后侧,出其不意地开火,敌人的重机枪顿时就哑火了。见此情景,桥两边的红八师战士飞身过桥,直捣敌军阵地,敌军损失惨重,不得不丢下辎重,向东逃窜。瓦庙集战斗由此结束。惨烈的瓦庙集战斗使红三军损耗过大,不得不退出战斗。此时的红八师,包括伤员在内不足两千人,而且弹药消耗殆尽。
红八师在返回湘鄂西根据地的途中,夏曦又命令段玉林率部在江陵丫角庙进攻强敌,红八师损失惨重,此时红八师已是不足一千人。为挽救红八师,保存革命力量,段玉林主动率部撤出战斗。
回到洪湖根据地后夏曦指责段玉林指挥不力,擅自撤退,以“改派组”的罪名将其杀害,段玉林时年仅32岁。而他的弟弟段凤甲也在第四次反“围剿”战斗中英勇牺牲。
段玉林身经百战,屡建战功,是湘鄂西苏区和红三军的创始人之一。1952年国务院追认为革命烈士。1957年国务院为段玉林在洪湖建立革命烈士纪念碑。(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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